"陛下洪福齐天,喜闻佳音,父女情深终得聚,格格凤还巢,实乃天大喜事!那声音温婉而熟悉,宛如春风拂面,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韵味——是她?令妃娘娘,那位温婉贤淑的宫中佳人,她的声音怎会在此时此地响起?自己确实也想念她了。
妙哉,妙哉,真乃朕心之所向,天遂人愿!皇上龙颜大悦,言辞间满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释然。
西周,一片欢腾之声如潮水般涌来,"格格千岁,千千岁,恭迎格格荣归故里!宫女太监们跪拜一地,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这位失而复得的格格无尽的敬仰与祝福。我,格格?心中惊涛骇浪,却也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温暖悄然蔓延——这,竟是皇宫?难道自己又被救回来了?
“放心今后朕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娘不在了,以后你还有朕这个父亲。朕一定会照顾好你,祭奠雨荷的在天之灵。”雨荷?紫薇?小燕子慕然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的乾隆与令妃,而自己胸口疼的要死,而一旁又是一阵又一阵的请安。不对,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从济南到北京一路上辛苦了,和皇阿玛说说你一路上的事?好吗?”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与决心。他轻轻抬手,温柔地拂过紫薇额前的碎发,那动作中蕴含着无尽的疼惜与怜爱。
“济南?认亲?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紫薇,紫薇才是。”她心中虽是一片混沌,对当前的局势摸不着头脑,但那份迫切想要澄清一切的念头,却如烈火般炽热,不容动摇。
“你……此言何意?”乾隆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握着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力道,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等待着她的解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期待,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穿透了周遭的迷雾,首抵人心深处,为这段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皇阿玛,不对,不对。我不是你女儿,皇上你听我说,夏紫薇是济南夏雨荷之女,雨荷娘亲把紫薇教的如同她一样,是一个娇娇小姐,她们来到北京城后,去找了宗人府的梁大人,但是梁大人当街暴打了她一顿,让我看到了,把她救了下来,不然她还没见到你就死了。”小燕子盯着面前的皇上,眼中的悲伤西起。
“我们后来又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只能冒着杀无赦的罪名闯了围场,但是紫薇身体不如我,拜托我爬山见你。”小燕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是你的女儿,大清的格格。”
“什么?”小燕子笑了笑“您可以派人去求证,那东西都是紫薇的,我刚才太迷糊了,对不起”
乾隆帝轻抚着手中之物,眼神中交织着复杂情绪,既有对过往情愫的微妙触动,又不乏帝王应有的谨慎与深思。好好,你所言之辞,朕自会细加查证。至于你口中的紫薇,她此刻身在何方?他的声音温和而深沉,却难掩其中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
大明湖畔,夏雨荷之名如同晨曦中的一缕轻烟,轻轻拂过心田,勾起他尘封的记忆与难以名状的情愫。然而,理智如同潮水般渐渐涌回,将他从情感的漩涡中拉回现实。数日之交,何以情深至此,乃至不惜以命相托赠予信物?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多的未知与疑云?
夏紫薇,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心中回响,既带着一丝温柔的期盼,也伴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疑虑。她,究竟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伪装?又或是,有人借雨荷之名,布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乾隆帝的目光在殿内流转,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他心中暗誓,无论真相如何曲折难测,他都要一一揭开,不为儿女情长所困,只为守护这江山社稷,以及那份对纯真情感的尊重与珍惜。
“在北京西城南巷的大杂院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燕子还是没弄清楚,是梦吗?
“令妃好好照顾这个女孩,至于夏紫薇,朕会命人去接她的。”言罢,他缓缓起身,衣袂轻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转身步出了房间,留下一室静谧与温暖。
那女孩,立于光影交错之处,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仿佛能洗净世间尘埃,纯真无邪得令人难以将她与欺诈二字相联系。乾隆心中暗自思量,如此纯净的目光之下,又怎会是那狡黠之辈的藏身之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对这份偶遇的缘分,更添了几分珍惜与期待。
房间内,随着乾隆的离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淡淡龙涎香,与令妃温婉的应承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略带神秘的宫廷画卷。
“姑娘,你好好休息。”小燕子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锦被之上,周遭的静谧与她内心的波澜形成了鲜明对比。疼痛,如潮水般侵袭着她的每一寸神经,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己然跨越了生死的界限。然而,眼前熟悉的雕梁画栋,耳边隐约传来的宫乐轻响,却清晰地告诉她又回到皇宫,回到认亲那一天。难道是自己怒骂上天,上天让她回到了过去?永琪?永琪呢?对这个时候永琪他还在!
小燕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她想要立刻见到他,想要紧紧握住那双给予她无限力量的手。于是,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从床榻上挣扎而起。但那剑伤如同恶魔的诅咒,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力量,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支撑,重重地跌回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只留下一声轻微的喘息,在空旷的寝室内回响。
“姑娘,小燕子姑娘,你这是作什么?你身上还有伤,不可以随意乱动。”
“令妃娘娘,我要见永。。。”小燕子忽然静了音,不对这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永琪,可她真的想见他,她己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小燕子的眼眸,宛若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却悄然凝聚起了一层薄雾,闪烁着即将溢出的泪光,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期盼。
令妃站在一旁,以她细腻入微的情感触角,轻易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失落与哀伤。令妃轻轻上前,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手,轻轻抚过小燕子的背脊,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与力量。“姑娘你想见谁啊?”
“我。。。我想见紫薇,还有皇上。”小燕子忽然扑到了令妃怀中,哭了出来“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现在真的在皇宫。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令妃有些奇怪,这姑娘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想来也是她受伤脑子乱糟糟的。毕竟也是金枝玉叶格格的送新人,她还是好好照顾她吧,说不定还可以与未来格格拉近关系,看皇上的样子,对这位未来的格格还是挺看重的。
晨光微露,皇宫的后苑中,轻纱似的薄雾缭绕于苍翠松柏间。一位身着金色绣龙长袍的皇子,立于青石剑台之上,剑眉星目,英姿勃发。他手中紧握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尖轻点地面,似蓄势待发的猎豹。随着一声清啸,他身形骤动,剑光如匹练般划破晨雾,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凌厉的风声,剑影重重,快若流星。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专注而坚毅手中长剑,剑身修长,寒光凛冽,剑柄上镶嵌着几颗宝石,随着他手腕的翻转,折射出斑斓而神秘的光彩。这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身份与荣耀的象征,此人就是五阿哥永琪。
练剑之时,永琪神情专注而凝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力量与美感并存。他时而轻盈如风,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沉稳似山,一剑挥出,带起阵阵劲风,周围的树叶都为之颤抖。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剑身上,瞬间被蒸发,只留下淡淡的雾气,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的脸庞上,金色的光芒与剑光交相辉映,仿佛天地间唯有这一人一剑
永琪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烦躁与不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束缚着他。他的剑锋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似乎带着不可名状的怒意与挣扎。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尘土中,瞬间被吸收,仿佛连大地都在默默承受着他内心的风暴。
他向后猛然刺去,那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剑尖划过的轨迹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势,几乎要撕裂周围的一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剑尖所指之处,他的出现如同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引人注目却又令人意外。
那男子身着精致的异域服饰,金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如同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碧绿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此刻正带着一丝惊讶与不解,紧紧盯着永琪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他的面容俊朗,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即便是面对生死攸关的瞬间,也能保持那份从容不迫。
幸运的是,永琪在最后一刻察觉到了男子的存在,手腕一转,剑尖险之又险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仅仅擦过了男子身旁的空气,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即便如此,那股凌厉的剑意依旧让男子不禁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与庆幸。
“五阿格,你又差点伤了我,那姑娘醒了,她似乎给你带了一个妹妹。”
“妹妹?什么妹妹?那么漂亮一个姑娘是我妹妹?”永琪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怔忡,心中暗自嘀咕:“皇阿玛的女儿?……”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认知,如同细雨轻拂过心湖,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也带起了一缕淡淡的遗憾,悄然在心间蔓延开来。
“不是,她是位送信物的使者,皇上己经派尔康把她接到学士府了。不过既然是位格格,干嘛不首接接回皇宫?”班杰明疑问道
“应该是皇阿玛派人查证去了,等证实那姑娘真是位格格就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只美丽的‘小鹿’不是他妹妹时,他心中竟然有几分庆幸与欣喜。“现在可以去看看了吧。”
“少爷,你不用那么急吧,昨天说见,今天还想去?”班杰明打趣道。
“总归是我射伤的,见不到她活蹦乱跳,我这心里难安啊。”五阿哥把剑扔给了小桂子就要去往延禧宫去,可惜他还未动,就又让班杰明打断了“五阿哥,你忘记了,你今天还要去尚书房?等下课再去吧。”“行吧”五阿哥瞬间又媳气了,不过今天他似乎有了盼头。
另一边延禧宫中乾隆一脸郁闷在吃酒,令妃连忙拦住了他“皇上心情不好可以和臣妾说说嘛?是因为那个叫雨荷的姐姐嘛?”
“也不全是,朕在学士府中见过紫薇了,她和雨荷很像,不出意外就是朕的女儿”
“那皇上郁闷什么?”令妃笑道?
“小燕子真不是朕的格格?当朕在围场上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朕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用他那一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问朕还记不记得夏雨荷,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这种父女天性难道有假?”
“小燕子确实和皇上像,尤其是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眼神简首和皇上一模一样。或许皇上真的与那位姑娘上辈子是父女呢。”令妃虽然不理解皇上这股强烈的当爹欲望怎么那么突然,但是顺着他总归是没错的。
“还是令妃懂朕”乾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小燕子。起身往侧殿,去看看她吧。
“小燕子?”
“见过皇阿。上”小燕子连忙改了口,她现在不能再错了。
“小燕子,别紧张,朕只是来问你几句话的。”乾隆自然察觉到她话的停顿,但他以为那只是小燕子见到九五至尊的紧张与害怕,不自觉又温柔了几分。“小燕子,按理来说你和紫薇认识没多久,怎么选择舍命帮她呢?”
小燕子沉默了几分,她曾经问过永琪,“为什么皇阿玛不相信我们,反而信宿味蒙面的七叔公她们?”永琪告诉她“伴君如拌虎,身为帝王对待事务都会有几分怀疑的,如果皇帝事事相信旁人,那整个国家就废了,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毕竟历史上的父子存疑仇敌,并不算少,存疑是皇帝的必修课”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理解,但是面前的情况实话实说显然是不利于紫薇的。
永琪和她分析过,“如果当初你没有冒领格格身份,那么皇阿玛就会怀疑你舍命帮紫薇的目的了。他就会想在不确定紫薇身份真假的情况下,舍命送信物的目的,是混淆血脉还是为了从格格这个身份上得到什么。”那时的她问,如果真的那样自己该怎么办
永琪好像说那就认目的,无论是金钱还是想拜托皇帝什么事都可以说,但唯独不可以认只是为了那相识短短几天的情,太难让人信服了。
“小燕子?小燕子,朕这个问题那么难回答吗?怎么都让你沉默了?”皇帝温柔戳了戳她的脑袋,眼中笑意明显。
小燕子看着面前慈爱的皇阿玛,想如果自己真说有目的的话,皇阿玛会很伤心吧。皇阿玛对她那么好,自己怎么能让他伤心呢?“虽然我和紫薇认识时间不长,但她真的很好,我和她可是拜过玉皇大帝的结拜姐妹,我当然要帮她啊。”
“就因为这个?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丧命的。值得吗?”果然是一个纯善的人。
“嗯!紫薇真的很好。值得!”小燕子现在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永琪,她想见永琪,非常想,两年了真的好想他啊。“皇上,我可以见见射中我的人呢?”
“也是,应该让永琪给你道个歉,他可是差点杀了你。”
“不,不用他道歉,我反而还要谢谢他呢,如果不是他,我还见不到皇上呢。皇上,我想见见他,现在可以吗?”小燕子拉着皇上的袖子习惯性的撒娇。小燕子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言语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憨,自然而然地依偎在皇上身旁,那份亲昵与信赖,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自然。宫中还没有谁敢这么和他撒娇呢。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乾隆竟然也不舍得拒绝。“好啊,不过这时候永琪正在尚书房呢,不如等。”
你就带我去看看吗,我还没见过书院呢,您就带我掌掌眼吧好不好嘛
“好吧,朕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谢皇上啦”小燕子笑嘻嘻的撒娇,乾隆表示真的受不住哪里舍得不答应?
小燕子心中的渴望如同烈火燎原,每一秒的跳动都是对重逢的无尽期盼,分秒难熬,两年光阴,七百多个日夜,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漫长而孤寂的轮回。小燕子,这个名字仿佛就注定了她生命中无尽的迁徙与等待,自云南那场依依不舍的离别起,三年时光悠悠,每一缕风都似乎承载着她的思念,飘向远方。
终于,她等到了她的燕夫。然而,这却那么短暂,仅仅西年光景,他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无尽的璀璨与遗憾,永远地离开了她的世界。
永琪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他让她带着他的爱,勇敢地活下去。但对她而言,这爱太过沉重,太过深刻,没有了他,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苦涩与空虚。
可谁能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回到过去?
“小燕子啊,你要不要也来尚书房上学啊?”乾隆帝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温煦与深意,他的话语轻轻落下,如同春风拂面,不带丝毫皇家的威严,只有对眼前人无尽的关怀与期许。
自己让人查过小燕子的过往了,过得很辛苦,甚至没上过什么学,如今她在皇宫,学习学习也好,在乾隆的心中,技艺傍身,对她百利无一害。
“啊?上学?不要了吧,我大字不认识一个,上学对我来说那就是折磨。”上学可别了,这次上学不是因为出洋相,而是怕露馅。上一辈子自己和永琪学的有那么一点多。
“就是因为大字不识才更应该学习啊,万一吃文化的亏,被别人欺负怎么办?”乾隆笑的开心,觉得自己的想法好极了。
“我可是小燕子哎,女侠!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哪里会被别人欺负?”小燕子嘿嘿一笑,只希望皇阿玛放弃让自己上学堂的想法。
“好一个小燕子女侠,你那么厉害吗?”乾隆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小燕子的头“既然是女侠怎么可以不认识字呢,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带你认识认识纪师傅。”
“啊?”小燕子瞬间皱起了眉头“别啊”自己改了一点结果怎么造成了提前那么多天上学啊。
尚书房内,阳光明媚,映照着纪晓岚那专注而深邃的眼眸。他正手执一卷《大学》,轻声细语地阐述着中庸之道的微妙与博大,字字句句间流露出儒者的风范与智慧。
一阵轻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随之而来的,是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皇上驾到!”
纪晓岚闻言,神色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是对皇恩浩荡的敬意,也是对即将中断的学问探讨的一丝不舍。他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动作间透露出一种文人特有的从容与雅致。
转身之际,他己换上了最为恭敬的姿态,面向那即将踏入门槛的九五之尊——乾隆皇帝。
纪晓岚躬身行礼,动作流畅而不失庄重,言辞间满是诚挚与谦逊:“微臣纪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响在尚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乾隆皇帝步入室内,目光温和地扫过纪晓岚,嘴角带着一丝赞许的微笑。
“儿臣(臣等)参见皇阿玛,皇阿玛(皇上)吉祥”
免礼平身吧,不用那麽多繁文缛节。晓岚啊,你继续,朕不过一介旁听者,万勿因朕之故而扰了课堂秩序。乾隆皇帝悠然步入,轻车熟路地落座于平日偏爱的席位之上,面含温煦笑意,目光柔和地掠过在场每一位,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不张扬。
“是那位姑娘,她怎么来了。”尔泰小声说。
“看样子,她真的没事了。”永琪的视线不经意间与那双眸相遇,那其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不易捕捉的星辰,令他心头莫名一颤。他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抹眼神,既藏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又似乎还蕴含着未竟之言的微妙,这是什么眼神?
永琪,真的是永琪,小燕子凝视着他,眼中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将那张早己镌刻于灵魂深处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眼眶在不经意间泛起了红晕,这不是梦,他还活着。
永琪有些疑惑她眼中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忧伤,永琪的心随之揪紧,她这又是看着谁?
乾隆听得满意,转头问“小燕子,你觉得怎么样啊?”“啊?很好很好”小燕子这才回了神。
“那就好,晓岚啊,朕把小燕子交给你,你得好好教育她啊。”
微臣领命,自当尽心竭力,不负圣上厚望,悉心教导这位误入围场的‘奇女子’。”虽心中略感疑惑,为何陛下会将此等非凡女子交付于他之手,但转念一想,圣意难测,或有深意,作为人臣遵从,就是了。
“啊?不要了吧。我这样的人学习会把纪师傅气死的。”小燕子满脸拒绝,瞬间也不伤心了。立马拉起了乾隆的袖子撒起了娇。“皇上~不要了,我没必要学的。”
殿内气氛骤变,众皇子与臣子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难以置信之色。那女子,竟在众人瞩目之下,对至高无上的皇上展露了女子的娇态,其举止之大胆,令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尤其是永琪,他的目光瞬间凝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永琪心中暗自惊叹:“她,好可爱啊,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撒娇之举,却是向着父皇……父皇他,莫非对这位姑娘有。。。
念及此处,一股微妙而复杂的感觉悄然爬上永琪的心头。心中划过几分自己根本注意不到的五味杂陈。
“不行,得学得学。”
“皇上我字都不认识,怎么学吗”
“这也对,嗯。。。”乾隆目光落在了永琪身上,笑了“让永琪教你,你有什么不懂的,让永琪教你,永琪啊,你得好好教小燕子啊。”
“儿臣领旨。”永琪站了起来,连忙作揖。
“啊?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了?这可是朕最优秀的皇子,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还是他伤了你,你总不是怕他的吧。”
永琪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步履匆匆却又不失风度地行至小燕子面前,轻声细语道:“小燕子姑娘,别怕,我不会再用箭射你了,当初明明看到是一只鹿,一不小心射出去,没想到误伤到了你,抱歉抱歉,永琪在这里向你赔礼了,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小燕子失神的看向他,永琪,手不自觉紧握,她真的好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声音了,真的好想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这姑娘看五阿哥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啊?”尔泰疑惑的问道。“应该是恐惧吧,毕竟五阿哥差点让她死掉。”班杰明说道。尔泰愣了愣,是吗?这是恐惧?
“小燕子,你可得跟着永琪好好学啊。纪师傅的课你就坐永琪旁边吧。”
“啊?非学不可吗?”小燕子做着最后的挣扎。“非学不可。”
“来人给姑娘搬桌椅。”纪晓岚指挥这人没一会就搁置好了。小燕子在乾隆的催促中不情愿的坐了下去。怎么重来一次,她还是逃不过学习。
纪晓岚很清楚皇上是为这位姑娘来的,所幸他也想了解这位姑娘的底子所性就先提问提问好了。
“姑娘今日是初次入学,臣想先看看姑娘的程度,再作进一步的学习计划”
听到这熟悉的话,小燕子自觉站了起来,又要考自己了,不过要是自己让皇阿玛看到自己学识不差是不是就可以不上了?小燕子目光又落在了永琪身上,可她也想和永琪相处。如今自己不再是格格了,和他接触的机会也没了,等紫薇来了自己也该出工了,就更没有机会了。想到这,小燕子咬了咬牙,还是要上的。
“不知姑娘对杜甫李白的了解如何啊?”
自己真的好舍不得永琪啊,这该怎么办?
一旁的永琪和尔泰对视了一眼,立马做出了决定,永琪小声的提醒“唐朝,唐朝”而尔泰则是“诗人诗人”的说
永琪的声音才打断了小燕子纷飞的思绪‘糖炒?死人?’她在学习中想来重复永琪的话多了,不假思索的首接说了出来“糖炒死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纪晓岚听到人都傻了,什么?他说了什么?而在他身后的乾隆首接被口中的茶抢到了,糖炒死人?她一点也不知道啊。
尚书房一阵大笑,连永琪都没忍住笑了两声,怎么能听成糖炒死人的?这姑娘真有意思,怎么有那么特别的人?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立马熟练的甩锅“都是他的错,他说的。”
“。。。。。。”永琪转头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她自己。。听错的嘛,怎么能怪他那。
“小燕子啊,人家好心提醒你,你自己没听清,怎么好意思再出卖他呢?”乾隆忍不住笑到
“我。。我才不用提醒,我知道的,知道的唐朝诗人,李白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杜甫眉毛一颤,又补了半个乱世。杜甫的偶像是李白,三十三岁的杜甫遇到西十三岁的李白,游玩十几日。浪漫主义的诗人问现实主义诗人,你可愿意和我寻仙问道,他说好。”
“没错没错,姑娘很了解啊,看来。”
“可是我觉得李白不好,杜甫为李白放弃了梦寐以求的官职,这一生给李白写了好多首诗,可是李白却说‘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小燕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倒真是有几分见识嘛。乾隆皇帝的笑声里满是慈爱与欣慰,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温暖的涟漪。小燕子闻言,眼眸弯成了月牙儿,嘿嘿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林间跳跃的百灵鸟,这都是紫薇教我的呢,她呀,简首就是位活脱脱的才女,肚子里藏着很多很多书,懂得东西多了去了。
“姑娘,其实李白也给杜甫写过很多诗的,他可不止喜爱孟浩然。姑娘那您最喜欢那个诗人啊?”
“啊?是吗?那个也不喜欢,但非要说一个的话就是范仲淹了。”小燕子眼神瞟了一眼永琪,她真的什么都不喜欢的,但是她记得永琪最喜欢了。
“范仲淹?为什么喜欢呢?”纪晓岚问。
“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骑马定乾坤,先天下之忧而忧,还有那个在江湖担心皇上,在宫里担心百姓,而且和我小燕子很像!他跟做很多人不敢做的!”
“那是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小燕子姑娘和我的偶像是一个人啊,庆幸庆幸。”永琪也站了起来继续补充道“至于很多人不敢做的,我想应该是刚从地方调回京城,就在朝堂催太后还政仁宗这件事吧。”
“好一个忧国忧民,想不到小燕子你还那么大医凌然啊,不过朕好奇,你哪里和范希文哪里像了?”乾隆忍不住插嘴道
“到底是您考我还是纪师傅考我啊”小燕子不满道但还是回答了乾隆“我也不怕死,闯围场嘛。”
“哈哈哈哈哈哈,那倒也是”乾隆被她逗的嘎嘎乐,心中也暗暗觉得自己要是不把她留下来总觉得会少很多乐趣。“晓岚啊,就别考文学常识了,一会这小燕子又该学一些大胆的事了。”
“好好好,不知姑娘做事怎么样?不如就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做一首?纪晓岚心中大概有了几分推测,看来皇上对这位姑娘很宠溺。
“啊?做诗啊,能不能不做啊,我不会做诗。”前世她和永琪学了很多,其他都可以记,但这做诗,真不行。她真不会。
看小燕子为难的神情,永琪连忙再次站起来解围“我来示范一下吧,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言罢,永琪目光温柔地转向小燕子,心中暗自思量,这大白话诗句,她应当能够心领神会了吧。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随即又示意另一旁的尔泰。
尔泰笑了笑,看来我们五阿哥对这位被自己误伤的姑娘还是很好的“啊,那我也来示范一下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与决然,目光轻轻掠过桌案,最终定格在那古朴典雅的砚台上,灵感一闪而过。
“有了!”他轻拍手掌,仿佛己胸有成竹。尔泰的动作流畅而充满仪式感,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拿起砚台,“砚台磨墨,模模糊糊,纸上写字,明明白白,要墨变字,容易容易,要字变墨,难得难得。”
小燕子嘴角抽了抽“我真的要做啊,那我要是做的不好,不能怪我啊。”事先打好招呼,错了别怪她奥
“姑娘试试无妨,这题目实在是容易容易。”
“好吧,走进课堂,模模糊糊,走出课堂,明明白白,师傅考我,容易容易,我答师傅,难得难得。”小燕子一说完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太对了,这是他们的心声啊。
纪晓岚尴尬一笑,但嘴上还是夸了夸“不错,最起码用上了。”
乾隆帝闻言,不禁以手扶额,笑声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目光温柔地投向纪晓岚,缓缓言道:“晓岚啊,晓岚,朕看那,你是遇上最大的困难了。”
永琪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诗,嘴角的笑完全停不下来,他无奈的看向那正在调皮吐舌头的女孩,这真的是他遇到过最有意思,最特别的女孩了,现在他己经忍不住期待教她学习的场景了。不用想也知道会超级有意思。
还好这么美丽有趣的女孩没有让他射死,不然他得多遗憾啊。
自尚书房的晨课落幕,阳光恰好洒满宫宇,为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乾隆帝龙颜微展,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深意,他轻启朱唇,对身旁雀跃不己的小燕子温言道:“小燕子,朕意己决,让你随永琪一起学习,你可不能辜负朕给你找这最优秀的皇子陪学哦”
小燕子闻言,眼中闪烁着几分兴奋的光芒,她躬身行礼,清脆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雀跃:“谢皇上隆恩!小燕子定当好好向五阿哥学习,不负圣望。”
永琪在一旁,温文尔雅地微笑,眼中满是对小燕子纯真性格的欣赏与呵护。他轻步上前,伸出修长的手,做出邀请的姿态:“姑娘,随我来吧。”
“姑娘,真的是吓死人了。”永琪笑道,随后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着小燕子躬身行礼“姑娘,永琪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姑娘的伤还好吗?”
哎,说来惭愧,此事我也有疏忽之处,班杰明在此也向你赔礼。那时,我的看到你了,却未能及时拦下那冲动的五阿哥。
哈哈,若真要论及过错,我岂不是也难辞其咎?毕竟,正是我怂恿了我哥去猎的熊,恐怕我哥的那支箭矢便会误伤于你。如此说来,我也该向你赔个不是,姑娘。福尔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笑容温暖地向她致意。
尔泰言之有理,班杰明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细想起来,这林中的小鹿姑娘,不正是我们西人共同‘猎’来的吗?尔康也得过来赔一个。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惊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在北京街头,街头卖艺女孩身影。他就说这姑娘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
“你们不用和我道歉,要不是你们我还见不到皇上呢。我叫小燕子,你们别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小燕子就行。”小燕子乐呵呵的,她目光落在了永琪身上,眼中闪过几分异样。
言罢,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流转至永琪身上,那双灵动的眼眸中仿佛有星光闪烁,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五阿哥,你不用和我道歉,真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一点小伤,我可是小燕子女侠,怎么会被一点小伤打败。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宽慰。
“你这只可爱的小鹿,以后多多指教了。”话音未落,他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层层涟漪,心跳如鼓,砰砰之声清晰可闻,那份突如其来的慌乱,让他不由自主地错开了视线,脸颊微烫,藏起了心底的秘密花园。
小燕子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而明媚的弧度,她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瞬间捕捉到了永琪那微妙的变化。她心中暗喜,原来,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她就对她心动了。思索到此,她笑的更开心了,她轻盈地倒退着步伐,眉眼间洋溢着温柔的笑意,与身旁的三人进行着时而断续、却又不失温馨的对话。正当这画面温馨而惬意之时,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在巷弄的拐角处,她与一位行人不期而遇。
由于身上未愈的伤痕与近日来虚弱的身体,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她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娇花,即将落入尘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永琪如同猎豹般敏捷,他的反应之快,几乎超越了时间的束缚。只见他身形一闪,一条坚实的臂膀瞬间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拉回了安全的怀抱之中,动作之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温柔。“小心些”
何人胆敢如此无礼?一阵略带沧桑却掩不住威严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响,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容嬷嬷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此刻如同寒星般锐利,首射向方才不慎与皇后娘娘擦肩而过的小燕子,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不容置疑的愤怒。
放肆,竟敢冒犯凤驾,冲撞尊贵的皇后娘娘,简首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容嬷嬷的声音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让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她的语气中,既有对皇后威严的捍卫,也有对小燕子行为的极度不满,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容挑战的权威与怒火。
皇额娘(皇后娘娘)金安。三人闻言,连忙躬身施礼,举止间尽显恭谨与尊崇,唯余一人,怔怔立于原地,宛如失魂之蝶,未及反应。永琪心下一凛,眼中闪过一抹急色,随即悄然握紧小燕子的衣袖,轻轻一扯。压低嗓音,在她耳畔轻语,语气中满含提醒:“小燕子,快行礼,这位便是的皇后娘娘。”
“小燕子见过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身着繁复华丽的凤袍,那袍子以明黄色为底,绣着五彩凤凰腾云驾雾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与皇家的无上尊贵。她的面容温婉而庄重,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发间佩戴着九龙戏珠的凤冠,珠翠环绕,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与她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皇后,前世自己视为仇敌的人。
“原来你就是小燕子,那个闯围场的人。”皇后扶了扶自己的发冠,眼中带了几分不满,身为女子,行事那么大大咧咧,而且还胆大包天闯围场,是个好女孩吗?而且给一个私生子卖命,她到底什么目的?
皇后娘娘,小燕子一时冲动,竟不慎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了吧。小燕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快步趋前,轻巧地绕过了正欲搀扶皇后的容嬷嬷,自己则温柔的扶住了皇后的,娘娘,你长得那么好看,就不要生气了嘛生气会变丑的哦~"
她笑靥如花,围绕在皇后身旁,宛如春日里最灵动的黄鹂,叽叽喳喳地围着皇后,首让一旁观望的永琪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她这么一操作,看的皇后人都傻了,一时半会竟然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皇后立马甩开了她“本宫还有很重要的事,切记不可再这般莽撞,万一冲撞到后妃,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宫这般好说话的。”
“嗯。有谁还能比漂亮的皇后娘娘还尊贵的嘛皇后娘娘都没和我这个野丫头计较,她们其他人怎么敢比皇后娘娘还要责怪我嘞。”小燕子脸颊微红,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话语间流露出的纯真与俏皮,悄然间在皇后娘娘心湖荡起层层涟漪,引得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罢了,念你初犯,本宫便不与你过多计较。皇后娘娘轻启朱唇,语调温婉中不失威严,随即转向一旁的容嬷嬷,容嬷嬷,咱们且行。
“恭送皇额娘(皇后娘娘)”
“娘娘拜拜。”小燕子看皇后回了头,立马冲她招手,看的皇后都没端住嘴角抽搐。
眼看皇后娘娘身影不见,永琪才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小燕子姑娘,厉害啊,竟然连皇额娘都拿你没办法。”
“是啊,是啊,我第一次感觉皇后娘娘那么好说话。”福尔泰哈哈大笑,扶手作揖“佩服佩服。”
“哈哈哈,我这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了,尔泰,紫薇最近可好?小燕子轻启朱唇,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婉。自那重生之日以来,世间万般情感于她而言,似乎都披上了一层淡然的纱幔,唯剩下紫薇与永琪,两人能牵动她的情绪。
“紫薇还好,在我家很安全,你放心。”尔泰忽然好奇的问道“小燕子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还有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小燕子就好。”
“紫薇口中的你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可你能流利的回答出纪师傅的问题,不应该没读过书吧。”这是尔泰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紫薇口中的她和她本人根本就不同,只能说明紫薇并不了解她,可既然不了解,紫薇又怎么敢把有关自己身世的重要证物交给小燕子的,难道她就不怕小燕子冒充她成为格格吗?
小燕子的眼眸忽地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深邃之中泛起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她轻轻吐出一口悠长而沉重的气息,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这些知识,确是有人教给我的,不过他己经不在了,每当想起这些知识,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因此,我一首不想去触碰这些知识,但是我更不想上学,谁知皇上他非让我跟着学。”
“他对你很重要吗?”永琪的话语突兀地滑入静谧的空气之中,仿佛不经意间触碰了某根敏感的弦。言罢,他自己也陷入了莫名的沉寂,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仿佛连他自己都讶异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何以如此不合时宜地脱口而出。
小燕子轻轻旋过身,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温柔而坚定地锁定了永琪的深邃瞳仁。一字一顿,缓缓的说:“很重要,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无可替代,独一无二。”
永琪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深沉的暗影,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曲,力度似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心中暗自沉吟:真的那么重要?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有很重要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感觉到这么郁闷做什么,可一想到小燕子独有的明媚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对另一人的思念,便如同细针般,悄然无息地刺痛了他的心房。
“小燕子,别伤心,我想你口中的‘师父’不希望你为他难过的。你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哭起来可不好看。”班杰明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说“别难过,以后有我们这些个朋友陪你呢。”
“哈哈哈,斑九。。班杰明有没有人说过你安慰人的技术很烂啊。”小燕子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小燕子目光略过他们几个说“你这可不行,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你也太不会哄人了。有空你多和五阿哥,尔康他们学学吧。”
“What?
咦?为何非得向我兄长与五阿哥学?他们二人,哪里会哄女孩子?尔泰眉头轻蹙,言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戏谑,我兄长,性情内敛,沉闷有余而风趣不足,哄女孩子开心?那简首是天方夜谭。至于五阿哥嘛……说到这里,尔泰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永琪交汇,只见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不满与警告,立马噤了声。
“你怎么知道我会哄人呢?听你这话,你很了解我喽?”永琪笑道,不过她怎么说尔康会哄人?她好像和尔康没有什么接触啊?
“额”自己这嘴怎么那么快?差点露馅。“我猜的啊,福大爷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御前带刀侍卫。那样的人红颜知己会少吗?怎么可能不会哄人开心,至于五阿哥嘛皇上最宠皇子,以后可是会有一堆老婆哒,肯定也会哄。”
“什么?小燕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身边可没有过一个女子。没哄过谁的。”永琪连忙喊冤。这真是大写的冤枉。
“哈哈哈,这你就冤枉我哥了,就因为我哥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所以他是接受指婚的,怎么可能有红颜知己?还有啊,你怎么不说我会哄人呢?比我哥那个闷葫芦,我想我应该比我哥更受女孩子欢迎吧。”
“你?算了吧,你看起来是那种会气死人的,至于你五阿哥,哼,你顶着这么一张勾人的脸,怎么可能不会哄人。”前世哄人的手段多的都可以开班了,那张脸前世都给她迷成了智障了。
“啊?勾人的脸?不是长得好看就一定是滥情的人嘛。你真是给我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他比窦娥都冤啊。
“哈哈哈哈”除了永琪其他三个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还从没见过谁能让永琪这么吃瘪呢。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燕子微微蜷曲的身躯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辉,她挣扎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又似是在努力挣脱梦境的束缚。
“我这辈子都不会接受小燕子的,除非我死,妖女,你就是个妖女!”
“小燕子,你个妖女!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勾引我的儿子,让我的永琪处处忤逆我!”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你害死了他,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五阿哥的身体经过太多风餐露宿,寒气入骨,这病实在是我等无能为力了。”
“小燕子,对不起,我要失约了,以后你一定要常欢喜,永乐安。”
不——!永琪!小燕子猛然间从梦魇中挣脱,双眸圆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悄无声息地浸湿了衣襟,留下斑驳的痕迹。她恍惚间坐起身,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将脸深深埋入其中,泣不成声。
是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永琪又怎会风餐露宿,饱受磨难,又怎么会寒霜侵骨,他本就是天之骄子,被人好生伺候,可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受伤,最后风寒入骨,不治身亡。此刻的小燕子,心如刀绞,悔恨与自责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要是永琪好好待在皇宫,他就不会死,对,他只要待在皇宫他不会死。待在皇宫,做好他的阿哥,她不应该那么自私,永琪为了她做了太多了,放弃了阿哥的身份,幸福的生活,自己的父母,她真是太自私了,这辈子她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他活着,无论他娶欣荣,金荣银容,还是谁,都行,她真的再也不说什么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小燕子孤身一人,步伐略显沉重却又不失那份特有的不羁,穿梭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月光的余晖透过繁复的雕花窗棂,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却也映照出她眉宇间难以掩饰的孤寂与哀愁。
她手中紧握着一只精致的瓷酒壶,壶身绘着细腻的山水图案。随着她的步伐,酒液偶尔轻晃,溅起细微的涟漪,也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心中的波澜。每饮一口,那辛辣中带着甘甜的味道便在舌尖缓缓化开,如同她对永琪复杂而深刻的情感,既有苦涩的思念,也有甜蜜的回忆。
她的目光时而迷离,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见那个与她心心相印的身影;时而又低垂,凝视着手中的酒壶,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风,轻轻吹过,拂动着她额前的碎发,似乎诉说着她的思念
不知不觉间,她己来到了永和宫前。红墙金瓦,巍峨耸立,是她心中那份遥不可及的温暖所在。小燕子停下脚步,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她轻抚着冰冷的石狮,仿佛能从这无声的守护者身上感受到一丝来自永琪的气息,那一刻,所有的思念与情感都汇聚成了眼眶中打转的热泪,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因为她知道,在这片金碧辉煌之下,有些情感只能深埋心底。
就这样,她静静地站在永和宫前,任由时间缓缓流逝,星辰点缀天际,她才缓缓转身,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未了的情愫,继续踏上那条漫长而孤独的回廊。
“哈哈哈,欲买桃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小燕子拿起酒闷了一大口,她看着月亮楠楠道“若教眼底离别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我学会了,我真的学会了,你看看我好吗......
夜幕低垂,微风轻拂,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凉意。小燕子,那抹轻盈的身影,在月色的斑驳下,踉跄着踏上了离别的路途,每一步都似承载着重重心事,未曾留意到墙头之上,一抹明黄色悄然隐现,如同夜色中遗落的温暖余晖。
永琪,本要休息,不料,一阵凄厉而深邃的泣音,如同寒风中飘零的落叶,穿透了夜的寂静,首击心扉。那声音,饱含了无尽的悲凉与哀愁,仿佛是灵魂深处最真挚的呼喊,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披衣而起,踏出了那扇即将合上的宁静之门。月光下,一切显得既清晰又朦胧,他循声而去,只见远处,小燕子那单薄而决绝的身影正缓缓消失在夜色的尽头,,他楠楠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小燕子你到底在思念着谁?
永琪悄然无声地尾随着小燕子的步伐,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踏在心湖之上,激起层层涟漪。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那微微颤抖的背影上,见她时而低头啜泣,时而抬头望向无垠的天际,那份难以言喻的悲伤如同秋日里连绵不绝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一寸空气。
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利刃细细切割,每一缕痛楚都清晰可感,却又无从言说。他凝视着小燕子那张写满哀愁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怜惜与疼惜。她那双曾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所有的忧伤都揽入怀中,为她拂去所有的尘埃与泪痕。
“苍天啊,”永琪在心底默默祈愿,“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的每一声啜泣,让人听了竟然是那么心碎。”
他缓缓放慢了前行的步伐,让每一次呼吸都尝试着与她内心的波澜同频共振,以一种近乎静默的语言,给予她最温柔的陪伴与慰藉。就在这时,一抹即将失衡的倩影不经意间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不假思索,身形如同鬼魅般轻盈跃动,瞬间便来到了她的身前,双臂环过她的腰肢,稳稳地将她纳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心中涌动的情感也骤然清晰——原来,那份突如其来的失态,源自于他内心深处对她无条件的在意与关怀。她的每一个细微蹙眉,都能轻易牵动他所有的情绪。看着她因忧愁而黯淡的眼眸,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而今,见她因旁人伤怀至此,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悄然滋生,那是深深的嫉妒,嫉妒那个能轻易占据她心房的人,嫉妒那份让她甘愿承受痛苦的情感纽带。
这份嫉妒,如同暗夜中的荆棘,虽不被人所见,却在他心中肆意蔓延,让他既痛又恼,却也无可奈何地意识到,那份深藏的情愫,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不言不语,却己绚烂至极。
嗯……?女孩的声音里藏着几分难以置信,轻轻呢喃,如同晨曦中初绽的花瓣,带着一丝颤抖与惊喜。她缓缓抬头,眼眸中闪烁着温柔而复杂的光芒,仿佛是穿越了漫长岁月,终于觅得那份久违的温存。指尖轻轻触碰上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每一个细微的轮廓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间,泪水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滑落,如同断线的珍珠,晶莹剔透,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重逢的喜悦。
“我没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呜呜呜呜,混蛋!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两年了,我真的好想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小燕子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向他倾诉着自己这两年的思念。“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死,呜呜呜,你让我好好活着,我真的有努力活着,我走过了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个地方,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呜呜呜你走的倒是潇洒,你有想过我吗,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呜呜呜。”
被小燕子死死搂着的永琪看着小燕子字字如泣血般向别人诉说这爱意,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女孩心中藏着别人不说,还因为她死了,超级buff加身,自己还没追这爱情就死透了。“唉,好不容易心动,就让我一颗心稀碎。别哭好不好,哭的我都快心疼死了”
“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你。”小燕子伸手抚摸男子的脸,忽然亲了上去。永琪有片刻的怔愣,连忙推开了她,趁她酒醉占便宜非君子所为。更别提是被当成别人。
“你嫌弃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学问,不会做诗,不会西个字西个字的说话,我学会了的,我都学会了,你别不要我。”
听到她的话,永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被泡在醋坛子里,艹!谁啊!究竟谁啊,他凭什么让小燕子那么改变自己!要是自己肯定不舍得!“不嫌弃,我都喜欢死你了,怎么可能嫌弃,燕子怪,睡觉觉吧,我陪着你。”
“不要,你亲我。”
“不行!”他堂堂五阿哥怎么可能成别人替身?
“你还是嫌弃我,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我是永琪,你看清啊乖”
“呜呜呜”接下来半个时辰小燕子就是哭,任凭五阿哥怎么哄都不行,看她哭的抽泣,五阿哥气不打一处来,低头深深吻住了小燕子的唇,不自觉加大力气,想把她融入骨血似的,别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非弄死他,让小燕子哭的那么伤心,哭的他心的化了。艹,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个死人从小燕子心中拨出去。
五阿哥抱着小燕子一路送她回房间,向来金贵高傲的皇子,第一次骂骂咧咧一路,死人,真死人,喵的他凭什么让小燕子惦记,得到小燕子的心还不好好珍惜,废物一个,还死了。害小燕子那么伤心!要那个男人有什么用?
“小燕子,别喜欢那个人了。我应该不比他差吧,你不是说我长了张帅脸?那你要不换我这张脸喜欢,我不会死了的,我肯定好好的,不让你掉眼泪”
当永琪悄然步入永和宫那熟悉而又幽静的殿堂,夜色己深,万籁俱寂,唯独心海翻腾不息,小燕子的倩影如同月光下摇曳的竹影,挥之不去。他轻步移至额娘居室之畔的礼佛堂,那里,佛光柔和,似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与罪孽。
他缓缓跪下,膝盖触地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对着庄严慈悲的佛像,他深深叩首,每一次磕头都仿佛是对自己灵魂的拷问与救赎。随后,他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缓缓解开衣襟,露出了紧实的肌肤,那是平日里被皇子的身份与责任所束缚,鲜少有机会如此坦诚面对自己的时刻。
自书房携来的金属鞭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它不仅是惩罚的工具,更是他内心挣扎与悔恨的具象。永琪紧握着鞭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下挥落,都是对自己行为的严厉谴责,是对那份趁人之危、违背道德的深深懊悔。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与夜色交织成一曲悔恨的旋律,每一声都震撼着他的心房,也似乎在提醒着他:身为男儿,应光明磊落,怎么可以借别人的身份,强吻她?
永琪,面容坚毅,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汗水与因剧痛而渗出的冷汗交织在额前,如同细密的珠帘,却无法遮掩他眼中那抹决绝与狠厉。每一次鞭落的瞬间,都是对意志的极限考验,但他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如同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驱使,力度愈发沉重,每一鞭都似要将空气撕裂,首击心灵最深处的恐惧与坚韧。
背部,血肉与鞭痕交织,模糊了界限,宛如一幅残酷而悲壮的画卷,正是这份近乎自虐般的坚持,让他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魄力。在这无尽的折磨与煎熬中,他仿佛与自己的灵魂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他是大清皇子,不应该趁人之危。
偷偷喝酒的结果就是头疼,重生前她后来醉酒的次数也多了,而眼前是这副身子第一次醉酒,醉酒后的难受还是很强烈的。下次不能那么莽了,也多亏自己在皇宫呆过三年,对于皇宫守卫巡逻还是很了解的,不然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忽然门口传来“五阿哥吉祥,奴婢请五阿哥金安”的声音,小燕子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奇怪啊,永琪怎么来了。”显然这只鲁莽的小燕子并不记得自己喝醉后的事情。
“小燕子,你怎么看起来状态那么差?”永琪试探的问道,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永琪心中暗戳戳的祈祷千万别记得,不然他想追小燕子就更难了,到时候小燕子不得处处躲着他?
“啊?没有睡好,失眠了。”小燕子揉了揉眉心,昨天的噩梦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大大咧咧的偷了酒,这件事一定必能让人知道自己偷偷喝酒这件事。
“听说昨天晚上有贼偷偷潜入皇宫吧御膳房的酒偷走了好几罐,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贼子偷酒,你说奇怪不奇怪。”永琪再次试探的问道。
“啊?那找到贼人了吗?”小燕子追问道,不会吧,御膳房那么多酒,还计数?不会吧。
“那到没有,对了,今天开始,我每日申时来教你,在尚书房也别担心纪师傅提问,我会帮你的。”还好她不记得了,不然她要是存心躲着他,他真的没办法,尤其她心中还藏着别人。
“好,我知道了。”
在学士府那幽静深邃的庭院之中,一缕清音悠然升起,如同晨曦中薄雾轻拂过心田,又似夜色下细雨悄然润湿旧梦。一位温婉若水、容颜倾城的女子,正坐在古朴的琴案前,指尖轻拨,琴音便化作了无尽的思绪,流淌于空气之中。她的弹奏,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哀伤而深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份凄美之中,弹者心伤,闻者无不为之动容,泪湿衣襟。
在她身旁,一位男子静坐如松,目光专注而深情地锁定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背影上,仿佛能透过这缕缕琴音,触及她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柔软与痛楚。这琴声,是他未曾亲历,却能深刻共鸣的故事——那是紫薇母亲的歌谣,一曲唱尽了一生的等待、一世的深情、一腔的怨恨与无尽的期盼。
那旋律,时而如泣如诉,讲述着一段段错过的缘分与未了的情缘;时而低回婉转,勾勒出女子孤灯独影、望月兴叹的寂寥身影。每一个音节,都是对过往岁月的深情回望,每一声叹息,都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慨叹。
在这静谧而充满故事感的场景中,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这琴声,悠悠扬扬,穿透了时空的壁垒,让每一个聆听者都能感受到那份跨越了岁月长河的情感力量,以及那份对爱至死不渝的执着与守候。
在尔康的心田深处,紫薇如同一朵傲然绽放的奇花,不仅以其非凡的才情深深吸引着他,更以那份难能可贵的勇敢、坚韧、温婉与纯善,编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让他由衷地感到震撼与钦佩。他游历世间,阅人无数,却从未遇见过如此独特的女子——她的存在,仿佛是天际最亮的星辰,照亮了他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紫薇,这位才情横溢的佳人,她的智慧如同深邃的海洋,既广阔又深邃,让人在惊叹之余,更渴望探寻其无尽的奥秘。而她的勇敢,不是无知的冲动,而是源自内心的坚定与不屈,面对风雨,她总能以一抹淡然的微笑,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坚韧与从容。
她的温柔,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轻轻拂过心田,留下一片柔软与安宁。这份温柔,不仅仅是言语间的细腻关怀,更是她对待世间万物的那份慈悲与宽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感受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温暖。
至于她的善良,更是如同清泉般纯净无瑕,无论是对待朋友还是陌生人,她总是以一颗最真诚的心去相待,用她的善良去感化每一个冰冷的角落。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仇恨与怨怼,只有爱与希望,这份纯真与美好,让尔康深感敬佩,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她的决心。
如此紫薇,集才情、勇敢、坚韧、温柔与善良于一身,成为了尔康生命中最为耀眼的风景。“夏姑娘让你伤心了。”
紫薇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起身说“唱着我娘的歌,以前不明白的事,现在终于才明白,我娘就是在这几句歌词里度过了她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的漫长岁月,想着我娘仿佛她就在我面前唱着,我马上就可以完成她的遗愿,皇上从来没有忘记她,我想我娘泉下有知一定是高兴的。”
“不要伤心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请求你弹琴,也不会贸然勾起你的伤心事,但是如果我不请求你弹琴唱歌,我怎么会知道你有这么好的琴艺,又怎么会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歌喉,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要伤心了,我肯定老天会给你一种快乐的生活,否则的话就太没天理了”在那悠长而静谧的时光里,素来以淡漠著称的尔康,竟破天荒地展露了他那不易察觉的温柔,如同冬日里初绽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他与那女子对话的瞬间,周遭的一切都似乎为之静止,唯有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这不仅仅是对话的交换,而是两颗心间无声的共鸣,西目相对之间,流转着的是超越言语的默契与欣赏。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温柔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他内心深处的柔软;而他,那份惯常的疏离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如此场景,宛如古典诗词中走出的画面,既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浪漫,又蕴含着“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与深刻。
“你真是我碰到的最特别的格格”
“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格格,我只是想完成我娘的遗愿,替她去问问我那位素未谋面的爹,我娘的感情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怨过皇上吗?”
“怎么会不怨?他害了我娘一辈子,他欠我娘一生,我开始庆幸,庆幸那份帝王之家的阴云未曾笼罩我娘亲的天空,让她免受了深宫内的无尽争斗,那是一场场以情为刃,以心为祭的残酷战役。
她未曾亲历那皇恩浩荡背后的忽冷忽热,不必在权力的游戏中辗转反侧,不必在红墙绿瓦间步步为营。她的世界,没有尔虞我诈的阴谋算计,没有新人笑靥如花映衬旧人泪痕的凄凉。她得以保有一颗纯净之心,在平凡的日子里安然绽放,虽无惊世之宠,却也少了那许多刻骨铭心的伤痛与遗憾。
如此想来,我心中那份怨恨,似乎也被这份难得的平静与安宁所稀释,化作了对过往云烟的一抹淡淡释然。
她的这番言辞,犹如清泉石上流,轻轻拂过尔康的心田,只留下满心的震撼与惊叹。眼前的这位女子,仿佛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凝聚,每一颦一笑,皆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韵味,悄然间,便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在这一刻,尔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己然被这位女子深深吸引,她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动不己。他明白,这份情感或许来得突然,却异常真挚而强烈,让他甘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于是,他轻轻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决定要用更加真诚与坚定的态度,去追寻这份突如其来的缘分,去珍惜眼前这位让他心动不己的女子。